阮辞稍怔,而后认真地“嗯”了一声。
“陈宛白走了吗?”冉奈越问。
送阮子佑上学那天,他们四人在容氏集团的大厦外碰面。
被容弋强吻后,伤心难过的阮辞以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能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和在路口外等她的冉奈越再相见,却仍旧被他轻而易举地看穿了伪装的平静和坦然。
那晚,冉奈越开车送她回乡下的家。
在路上,冉奈越只是给她纸巾,给她足够的空间去整理自己的情绪,没有问任何一个问题,却反而让她有了强烈的倾诉欲。
“为什么,在每一个需要选择的时刻,他都坚定地选择了别人呢?”
“他在我这里永远是第一顺位,可是我在他那里,却没有位置吧。”
“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他最喜欢的人是她。”
“他可以为了她出国,为了她放弃取得的保送资格。”
“……”
她一直说,冉奈越没搭腔,但却能让她感受到他有在认真听。
直到她说完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突然问道:“学姐,你说的是陈宛白吗?”
阮辞从一开始就知道冉奈越是个聪明人,但即便如此,她却对他有足够的信任。
在她准备倾诉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他能猜到一切的心理准备,所以,对于冉奈越的询问,她默认了。
那之后,冉奈越再没问别的问题,也没有开导她,只是把她安全地送到家,并对她道了声晚安。
转眼竟已过去了这么多天。
在这之前,阮辞在心里对冉奈越有个大概的定位。
他开着炫酷的兰博基尼,玩得一手好游戏,能在并不熟悉的情况下,一口一个毫不生疏地叫她学姐,让人觉得他这人挺不着调的。可是他在国外国内都能游刃有余地和各种性格的人相处,受得了阮子佑的暴脾气,也不会因为她起初的冷淡生气,会早起做早餐,会给她足够的空间去想事情,在所有事情上都有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是一个游戏人间的假浪子,看似玩世不恭,实则什么事心里都门儿清。
阮辞本以为冉奈越只会做一个沉默的听众,不会把别人的是非放进他的脑袋里,去影响他潇洒恣意的生活,却没想他居然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