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是容弋写给她的,她写的那封早就被容弋带回了家,也不知道被他放哪儿去了。
她摊开那张薄薄的信纸,轻轻地拿在手上,视线又一行一行在上面缓缓移动。
可所有字都未真正进入她的大脑,只浮于表面。
反复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的,是陈宛白刚才的话。
她一点也不平静,她很慌乱,很难受很难受。
泪水在眼眶里积蓄,阮辞怕打湿信纸,连忙把信纸收好,再次放进自己的白色布包里。
她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拿起白色布包,准备将这封她等了七年的回信放到她专有的书房的保险柜里去。
就在她要起身时,主卧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容弋迈步走到她的身侧,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阮辞说,“发呆。”
“回家了还发呆啊?”容弋笑她。
阮辞一本正经道:“发呆是不要钱的环球旅行。”
“说不过你。”容弋摸摸她的脑袋,“你睡吧,我还要去书房看看文件。”
阮辞看了看桌上摆放着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十点。
她沉默着点点头,“好。”
容弋笑了笑,转身要走,阮辞却又突然叫住他,“容弋……”
闻言,容弋转回头,眉梢挑起,语气吊儿郎当的:“还没走出房间就开始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