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来得如此之迟,好像都不重要了。
突然好想出去走走,吹吹田野的风,看看天上的星星。
她收起手机,打开门,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里。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的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薄薄的信封。
可偏就是这薄薄的信封,让她的手开始晃动,竟有些拿不稳。
“你看到了吗?”容弋问。
那双眼里满含期待,却又有藏不住的急切。
阮辞眼睫微颤,视线躲闪,往别处移,“看到了。”
容弋小小松了一口气,微勾唇角,“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说希望我们永远不会相交。”阮辞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声音平稳淡定,隐隐有韧劲,“是后悔和我结婚吧。”
“不是。”容弋就在这等着她,“烟花绚烂,可绽放一下子就结束了,两条线相交亦是如此,在短暂的相交之后面临的就是分别,是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的距离。”
他悄悄地观察着阮辞的神色变化,继续道:“我希望我们永远不相交,而是一对平行线,朝着同一个方向无限延伸,并驾齐驱,并肩而行。”
“可永远不能在一起。”阮辞说。
容弋笑着摇头,“傻瓜,可以平移呀,平移了就永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