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弋着实不知道阮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开始为自己辩解:“阮辞,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啊。”
随便说说,别往心里去。
那以前,你说的喜欢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吗?
阮辞的心突然扭麻花似的疼。
她转身,看向容弋,刚要开口,容弋却抓住她松懈的机会,扯开她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还紧紧地贴在她的身边,特别骄傲、像是炫耀一般地感叹道:“真舒服啊!”
阮辞突然不想跟他在这件小事上置气了。
当然,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在为这件微不足道的事置气。
她只是,只是很懦弱。
懦弱到只能靠这样一件小事,把压抑在自己心里的不快乐,稍稍地发泄一点点。
容弋闭着眼,她沉默地看着他。
我听得到你的叹息,也感受得到你深深的无奈。
我有够无理取闹,有够难以应付吧。
容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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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辞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放到了甄时家去。
九宁公馆再没有对她来说珍贵的东西。
这样一来,阮辞就感觉这里不是她的家了,只是她的一个暂住地,甚至只是她做客的一个地方。
她只是一个客人,是一个主人没有时间接待的客人。
她一身轻松,在这里再无挂念,像是随时都可以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周六,容弋履行承诺,带她去了锦宜的游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