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皱起眉。
容弋又点开通话记录,“来,你再看看,一条你的来电记录都没有。”
容弋将前面二十多条来电记录反反复复地滑动,阮辞很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名字。
有宋窈君,有邓秘书,有姜宁,有井泱……
还有陈宛白。
是最近通话记录的第一个。
阮辞瞥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大概估算了下,容弋和陈宛白通话的时间应该是在她躲在一旁听贺铭言和穆艺笙吵架的时候。
方才因为容弋的突然出现而产生所有喜悦之情瞬间全无。
那句“我好想你”带来的欢喜一下就过了时效,失效了。
容弋锁掉手机屏幕,将手机随意地往后排的座椅上一丢,笑着看向阮辞,说:“不是说给我打电话发消息了?可这记录里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算不上真正的责备和嘲笑,更像是容弋惯有的打趣和揶揄。
可阮辞就是很难过。
他笑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难过。
阮辞回过头,沉默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讨人厌,脆弱别扭又矫情,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是没有办法做到毫不在意。
“嗯?”
见她久久不说话,容弋伸出手来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肩膀。
虽然难过的情绪早已翻涌而来,但到底还是比六年前的自己成熟了些,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大人了。
阮辞压下那些情绪,稍稍往容弋那边侧头,但视线却未与容弋相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