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穆艺笙的音量突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没见过你这么幼稚的女人。”贺铭言显然已经没有任何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我走了,你随意。”
贺铭言话音一落,一辆加长轿车就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打开车门,长腿跨上去,关上车门,一气呵成。
车子启动,驶向远方,瞬间不见了踪影。
阮辞觉得有些好笑。
她上前,从穆艺笙的身边走过去,目不斜视。
“阮辞!”穆艺笙叫住她,语气凶狠,“你都听到了?”
阮辞停住脚步,回头,对着穆艺笙眨眨眼,一脸无辜,“听到了啊,你家铭言把你丢下去酒吧了。”
一盏路灯立在旁边,照亮着两人的脸。
阮辞清楚地看见穆艺笙眼里的怒火,甚至是愤恨。
“呵,容弋不也把你丢下了?”穆艺笙冷笑了下,靠近阮辞,声音放低,语气却格外的幽深,浸着寒意,“没猜错的话,是为了飞澳洲去找陈宛白吧?”
她顿了下,扬唇笑起来明明在讽刺阮辞,可看上去却那么悲凉。
“贺铭言是个没有心的男人。但容弋有心,只是全部都给了陈宛白。这样想来,好像你比我还要惨一点呢。”
阮辞顿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寒风袭来,她却像是没有了知觉。
陈宛白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她的死穴。
阮辞没有说话,两人之间少有的沉默,各有自己的心思,沉重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