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弋加紧手上的力道,把阮辞拥得更紧,“有什么话咱们直说吧。”
阮辞觉得有道理。
毕竟她是想要和容弋在一起一辈子的,这样猜忌来猜忌去实在是太累了。
情绪高低起伏所带来的刺激和酸涩, 在高中时代她就已经受够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不应该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她侧头,视线从容弋干净利落的下颚线往上滑,看着他翘起的长睫毛,有一瞬的恍惚。
但很快恢复清醒,很认真地开口问他。
“你吃醋,只是因为我和你已经结婚了吗?”
“不是。”容弋回答得很干脆,没有半点的迟疑和犹豫。
这半个月多来,他也思考了很多。
当其他人都离开,整栋大楼都安静,落地窗外车流穿梭,灯光闪烁如浩瀚星辰,他却满脑子都被阮辞一个人占据。
井泱的话他不是没想过,阮辞喜欢他这件事他也不是半点没感觉,不然阮辞这种从高中时就倔强的性格也不会愿意嫁给他。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看不得阮辞和陈安人有接触。
他知道陈安人比他先认识阮辞,比他先和阮辞成为同桌,比他先给阮辞讲各种理科题,比他先拥有关于阮辞的青春。
他知道,在他不告而别的六年里,陈安人一直都陪在阮辞的身边。
他都知道。
所以,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他都那么容易吃陈安人的醋。
那么的别扭。
他讨厌这么不坦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