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如同当时的陈安人一样,诡异又干脆地冷漠待容弋,而容弋也如同当时的她一样,接受了这样的冷漠并回以同样的冷漠。
但到底还是不甘的。
可这不甘又是没用的。
开学以来,卢业林刷题,她也刷题,卢业林拼命刷题,她也拼命刷题。
所以,阮辞几乎没有和卢业林发生任何摩擦。
她居然成了跟卢业林同频的人。
这天,阮辞遇到了一道数学难题,她问了问甄时和闵其临,可这俩自己会做却又讲不太明白。数学老师的办公桌旁也挤满了人。
阮辞搜寻一圈,最终把目光放到了卢业林身上。
他鲜少地没有刷题,在座位上慢悠悠地喝着水。他没有自己的水杯,一个塑料矿泉水瓶已经被他用了多日。
或许,他也没有那么可怕吧?
“卢业林,你能给我讲讲这道题吗?”阮辞试探性地开口,语气很谨慎。
她看见卢业林不耐地皱了皱眉头,正要退缩,后者却不知道怎么的,拿过她手里的课辅,“哪道?”
语气算不上太好,但比起以往还算友善。
阮辞抿唇,指了指那道题。
“这么简单你都不会?”卢业林皱眉,“老师上课不是讲过?你只需要熟悉那几个重要的基本公式就好了啊。”
阮辞沉默。
“把书拿来。”卢业林摊开手掌,伸出手来。
阮辞不安地把数学书放到他手上。
卢业林飞快地翻书,拿起笔,在其中几页上格外用力地画上几个大大的圈,然后笔一扔,把书丢到阮辞面前,“自己看了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