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辞应道。
其实阮辞有一点强迫症,从来不在课辅上面随意写写画画,每一个批注的公式和步骤都写得整齐又干净,有时候还要把课辅左右转转看写得整不整齐。
容弋经常因为这事儿笑她,说她老是注意这些细节会耽搁思考问题的时间,她笑笑,不改正也不反驳。
如果换做别人,她铁定会马上把课辅抢过来,不让人在上面写字,可对方是容弋。
是她所有的例外。
她不仅不介意他直接在上面写字,还真诚地希望他能多写一点,不用害怕浪费笔墨。
不过须臾,容弋就将课辅和笔一同归还给她,“我去打球了,有什么还不清楚的地方,晚上在微信上问我。”
阮辞拿过来认真看了看,等她再抬起头来时,容弋已经飞奔出教室。
楼道里又传来重重的、急促的脚步声,同刚才一样,阮辞想到了容弋飞扬的身影。
她大脑宕机了一瞬,而后某根神经被触动了,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她看见他三步并作两步下楼,离开教学楼,大步跑向篮球场。
果真是飞扬又热烈的青春和少年啊。
她在走道里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听见远方的篮球场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
阮辞突然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子,这样就可以和他一起打篮球了。
容弋一走,阮辞也没心思做题了。
课辅还放在桌上,她回到教室拿起来看了眼,随后又掏出手机,对着容弋的批注拍了一张上传到空间相册,然后收拾东西也往篮球场去。
走着走着,身后突然传来几个女生小声议论的声音,被阮辞听得清清楚楚。
“我跟你讲,前面那个女生就是容弋的同桌,之前我看她看上去还挺朴实的,就去找她帮忙把情书给容弋,结果被她拒绝了。我以为北清班的学霸都这样,是书呆子,也没在意,结果上次听说他们班换位置,她又主动坐在了容弋的旁边。”女生说着,声音小了点,但还是清楚可闻,“我看啊,她就是自己喜欢容弋,才不愿意帮我们传情书,也不肯告诉我们容弋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