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艺笙一副“你不懂”的神情,突然变得好像很会关心人,“大课间的时候都九点多了,那么晚,对胃不好。”
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道理。
阮辞不耐地看了眼穆艺笙手中的东西,又抬眸对上穆艺笙的视线,“你不怕他好奇我们的关系?”
毫无血缘却深深纠缠着的莫名其妙的关系。
“你不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穆艺笙依然笑着,“你就当我拜托你这个同桌帮我的忙,就像……其他女生拜托你把情书递给他一样。”
“那些女生我都拒绝了。”阮辞冷冷道。
穆艺笙把东西往她怀里一丢,一副非常了解容弋的样子,“他每天晚上在家熬夜刷题,早上都踩点进教室,没时间吃早饭,你就给他带去吧,说是我的心意。”
然后对阮辞挑挑眉,摆摆手就进了旁边的教室。
留给阮辞的最后一个眼神里带着很深的意味。
是挑衅,是鄙夷。
阮辞只是条件反射地接住。
但不过须臾就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
她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皱着眉去了教室。
容弋到的时候,离早读开始只剩一分钟。
他刚坐下,书包都还没挂在椅子上,阮辞就将牛奶和面包放在了容弋的面前。
眼睛却一直盯着课本,没看容弋一眼。
容弋稀奇地看着自己桌上的东西,把书包放好后,又诧异地看了眼阮辞。
后者面无表情,整个人坐得笔直,机械地翻着课本,整个人看上去别扭极了。
语文老师还没进教室。
容弋拿起牛奶随手摇了摇,又打开口袋觑了里面的面包一眼,然后靠阮辞近了点,“回海之言的礼?”
少年清越带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气息平缓却灼热,惹得她的耳朵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