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人有时间听她诉说这样的一场奇遇。
她喜欢写作,喜欢文字,所以选择了写日记这样的方式。
隐秘又满足,渺小却伟大。
只是一个轻巧的日记本,却好像能装下她的整个宇宙。
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她赶紧将日记本放进课桌,似又觉得不放心,又将日记本放进书包的夹层,拉上了书包的拉链。
几秒后,总觉得还是不大放心,又拿了个草稿本塞到夹层里去,为日记本再加了一层保护罩,然后将书包的拉链拉到严丝合缝,一颗悬着的心才稳了几分。
她还没缓上一口气,旁边就传来动静。
容弋已经坐到了位置上,一边拉开书包的拉链将里面的书往外放,一边很自然地给她打招呼:“早啊。”
他穿着一件黑色棉质短袖,上面只有几个简单的白色字母。短袖似乎是才洗过,有着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很好闻。
阮辞试着让自己跟他一样自然,语调微微上扬,声音却细如蚊蝇:“早……”
两人没再说什么。
班里的人到齐后,语文老师就开始组织早读。
许多同学大声地朗读起来,男生的声音浑厚,女生的声音尖锐,像是要拼个输赢。
阮辞只用合适的音量读着,显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好像很敷衍。而旁边的容弋更甚,只是沉默地看着课本,嘴唇动都没动。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阮辞趁讲台上的老师不注意,用课本挡住自己,微微靠近容弋,做贼似地小声问他:“你不读吗?”
容弋看着女孩这副模样,轻勾唇笑了声,玩心突起,也学着她的样子,像情报工作者一样靠过去交流,很诚实地回答:“不想读。”
他突然的靠近,让阮辞很无措,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赶忙收回自己微倾的身子。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她读书的音量比刚才提高了好几个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