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盏清要回趟映像,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江开烦闷地扯了下领子,蹦开几粒纽扣。
顾不上系,拿起半垂在沙发上的薄绒大衣,往身上一披。
动作幅度有些大,伤口处传来痛意,绷带缠绕的地方渗出丝丝红色。
他没打算去看江铎,只想找个地方卸下堵住他心肺的那口浊气。
刚走出住院大楼,傅则林电话进来。
“你现在怎么样?能下地了吗?”
“能走。”一出声,江开发觉自己现在的声线涩哑不少。
他捏了捏喉咙,“什么事?”
“还能走的话,去医院门口一趟。”说着,傅则林忽然改口,“算了,你等我过去再说,我马上就到。”
傅则林不是爱无中生有的人,既然他开口了,这事就不是“算了”两个字能带过的。
腰上的伤虽然不重,但经刚才那番撕扯,多半又裂开了,针刺般的痛感一阵阵袭来。
江开眼前倏地浮现出盛盏清担忧的眸子,兀自笑了声,认命般的回去处理伤口。
快到医院门口时,已经过去近十分钟,浩大声势让江开突地一怔。
大门两侧连着两排铁栏,隔着不远的距离,能清楚地看到七零八落的枝叉丛中攒动的人头。
为了不影响到正常的就医秩序,门口没有一个人,粉丝全都有序地站在铁栏前,面朝着他,挥着手里的横幅。
江开加快步子,轻声细语地对他们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