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江开没有接到主办方的邀请,反倒是淡出大众视野两年之久的盛盏清在受邀名单上。
从傅则林那得知这个消息后,盛盏清有些不知所措,离开名利场太久,本来就淡泊的心态,已经完全变得和这个圈子格格不入。
可江开说,“穿上那条裙子,让所有人都看到曾经惊艳到他们的蝴蝶又能飞了,这一次会飞得更高更稳。”
他伏在她耳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蛊惑成分,“你别怕,我就在外面等你。”
盛盏清偏过头,跟他对视片刻,“好。”
大赏当天,盛盏清起了个大早做妆发,江开临时有事去片场补录了几个镜头,五点多才结束。
回程路上,收到一条信息。
瞥到发件人那栏,他眼神不由绞了绞。
就算不看短信内容,他也清楚乔柏遥在这个时间联系他的目的。无非是觉得自己在盛盏清那没捞到半点好处,就想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继续用陆清和的由头威胁他。
江开还记得盛盏清在提起这事时,显露出来的晦暗神色。虽然她没有明说,但他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想拿回属于她姐的东西。
他不想再从她脸上看到类似的阴郁,所以这趟,不管如何,他都得去。
乔柏遥约的这地方挺有意思,就在朝露酒吧后巷,让人一时半会分不清他的本意到底是什么。
冬季白昼消失得要早些,快六点的天已经沉了下来。后巷湿气繁重,裹挟着浓郁的酸腐味,昏暗的视线里,一个身形瘦弱的高个男人靠在墙角。
借着别家玻璃投射出来的光,江开看清了那张脸。
听见声响,乔柏遥侧目,很快收回视线,歪着脑袋点上叼在嘴里的那支烟,吊儿郎当的模样和平日里的儒雅迥然不同。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乔柏遥没头没尾地来了段,“这里是cb最开始演出的地方,那个时候苏燃也只是在这家酒吧工作的服务员。清和死后没多久,正好碰上酒吧老板家里出事,资金周转困难,才被苏燃东拼西凑花高价买下。”
这话和江开说未免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江开当成玩笑听过后,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