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盏清直勾勾地看过去,片刻改口笑道:“我说错了,你才是宝。”
她掐了把他的脸,“我睡会,到了叫我。”
江开应了声。
半小时后,车停在别墅门口。
她看上去很累,睡觉不太安稳,一直锁着眉头,江开没叫醒她,手臂绕过她的后颈和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腘窝,将她轻轻抱起,放到床上。
他安静看了会,拿上手机走到阳台,摁下一串刚问傅则林要来的号码。
宋姝刚结束一场重头戏,下水后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收到江开打来的电话,她接过助手递来的毛巾,将湿淋淋的头发拦到一侧,对面的人说,“本来还以为你是个趋利避害的聪明人,现在看来,是我错得离谱。”
十月天,接连几场秋雨后,气温断崖式下跌。
风一吹,宋姝潮湿的身体被激得一颤,冷到骨头缝里。
她很快反应过来,用眼神示意助手,兀自走到休息室,“没错,她是shadow这件事确实是我爆料的,至于你说的趋利避害,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乔柏遥许诺了你多少好处,要你做到这份上。”江开懒得用她虚与委蛇。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又关乔柏遥什么事?”
她的语气不疑有假。
确实都到了这份上,她没有必要再为乔柏遥打掩护,再说乔柏遥也不见得想要盛盏清的身份曝光,这对他没有好处。现在唯一的可能是,她会知道盛盏清的身份,没有借任何人的手。
但这些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得在宋姝下一步计划行动前,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你曾经对她说过,她失去过她最在乎的东西,应该比别人更能懂这种感受。”江开轻哂,“我以为能说出这句话的你,应该也比别人都懂这种感受,但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