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车催促,喇叭声不绝于耳,结结实实地盖过江开的声音。
他只好重新扣上安全带,把车倒出些距离,让对方过去。
等声响消停后,盛盏清极淡地重复他的话,“到了约定期限。”
“到了约定期限,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shadow这个名字光明正大地站回到舞台上。”
他的神色不疑有假,盛盏清为了敷衍他事先准备的所有说辞,在一刹那间卡在嗓子眼。
她喉结大幅度地滚动了下,恍惚中听见自己低低应了声。
不知道谁家门口洒了一地的泥,车轮在上面滚过,声音闷闷的,在沉寂的夜里格外突兀。
两束冷白灯光穿过她的身体,稳稳当当地照亮深处的黑暗。
盛盏清回过头,江开的车还停在远处,车前灯晃得她眼睛发酸,近半分钟后,她将身子转回去,沿着亮光往前走。
没有提前打过招呼,苏文秋看见她出现在院门口时,愣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扭过头喊了声,“老盛,女儿回来了。”
“不就是回个家?”盛明尧腿脚已经痊愈,但走路还有些不稳,他从屋里趔趄着出来,眼神与盛盏清一触即离,“大晚上的,喊这么大声,整得全街坊都快听见。”
苏文秋深谙盛明尧的别捏脾气,此刻便没有理会他这番嘲讽,笑盈盈道:“怎么来的?”
“江开送我过来的,他还有事先走了。”盛盏清避开苏文秋的手,“箱子不重,我自己来。”
盛明尧在旁边哼了声,苏文秋瞥他一眼,轻轻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他的态度。
盛盏清提起箱子掂了两下,勾唇笑起来,“妈,家里还有多余的被子吗?我在家住几晚。”
突如其来的沉默,显得院里绿植的簌簌声更加清晰,苏文秋手足无措片刻,转而磕磕巴巴地说,“你房间一直收拾得好好的,就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