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呼而已,又叫不死她,他要是不怕被自己的假模假样给恶心到,那就随便叫。
盛盏清没有要跟他假寒暄的意思,但一想到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脾性,这声“阿盏”跟着多出几分不明朗的意味,名为“面具人乔柏遥”的tsd,让她心口不由一突,刚抬起的腿又被钉死在原地。
她沉默地僵持在原地,直到乔柏遥一句“我刚才在后台看了知南的演唱,我得承认,你认定的人确实有那资本”,才有了些反应。
“他有没有资本,需要通过你的肯定才能证实?”盛盏清背对着他说,“你算什么东西。”
乔柏遥松垮一笑,“阿盏,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清和离开后,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他口吻无奈,“如果是因为我没在清和最困难的时候,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我已经解释过了,也道过歉了。如果是因为我和陈蔓衣在一起这事,我没法解释。她一个人离开了这么多年,留下的人难道不应该继续他们的生活吗?”
岂止这些?
盛盏清早就将他的本性看得一清二楚,避重就轻是这人惯用的手段,想从他那颗冰冷的心里读出半点真情实感的悔过,无异于痴人说梦。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姐?”她转过身,不带感情地盯住他。
似乎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乔柏遥不慌不忙地说,“那你又有资格提起清和吗?”
陆续有工作人员经过,看了他们几眼,乔柏遥堆砌出温和的笑容,等那些人走后才说:“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情还是装作不知情,但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你也是害死你姐的人之一。
“你什么意思?”盛盏清声音陡然变了调,不似方才那般沉冷,在嘈杂的背景音下,依旧显得急躁。
“清和在世的时候,经常对我说,你比她年轻,比她有才华,身上有她没有的热血,她在你面前是自卑的。”乔柏遥说,“自卑这种东西有多可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眼底一片冰冷,他丝毫没被吓到,抱着不死不休的心非得逼她承认。
乔柏遥眼神幽深:“你扪心自问,这种嫉妒和自卑你真的没感受过吗?”
生怕她听不清,他一字一顿地强调,“在你面对知南的时候。”
空气一下子被抽干,连时间都停止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