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地觑了眼盛盏清,见她快要表现出一副“毁天灭地也要给他报仇”的狠绝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还能忍。”
声音闷闷的。
这三个字的效果可比一个“疼”强上太多,加上他有意无意地软化语气,盛盏清的心顿时沦陷大片,与此同时,对女生的恨意加重不少。
在许嘉阳带江开去独卫处理伤口的过程中,盛盏清笔直地走到她跟前,将她下巴掰过来,腾出另一只手扯下她的胸牌,明知故问道:“成年了没有?”
她没收力,对方脸上出现清晰的印记。
被她这股狠劲吓到,女生方才泼红汤的底气霎时荡然无存,只能从嘴巴磕磕绊绊地颤出:“成年了。”
盛盏清依旧没松手,用力桎梏住她的脸,仔细看了看,神色越来越差,像浮着一层薄冰,寒气逼人。
“那可真是神奇,”她冷嘲,“怎么有些人年纪到了,发育得也挺健全,偏偏长了颗残疾的大脑。”
傅则林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眼睁睁地看着盛盏清将那巴掌落下。
女生哭得一抽一抽的。
盛盏清平静地看着她,“看清楚,这一巴掌是我打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看你不顺眼。”
处理完伤口不久,看热闹的人散得差不多,盛盏清不放心,开车去了附近的医院,苏燃留下处理烂摊子。
结束后,傅则林去缴费,盛盏清陪江开坐在排椅上等人回来。
江开手不自觉往后背探去,被盛盏清拍开,“瞎碰什么,再痛再痒也给我忍着。”
她迅速倾身往他后颈看去,被纱布缠绕的伤口溢出刺鼻的药水味。
她真是恨死了这些红色液体,以前带走了阿姐,现在又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