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味劈头盖脸地落下来,盛盏清只能不受控地给予回应,与他交换口中的溽湿,双手交叠缠在他后脖颈。
买酒这项工程推迟了十分钟才完成。
江开坐上副驾驶,塑料袋随手往后座一抛,摘下口罩帽子后,捧住盛盏清的脸,继续在她唇上辗转。
盛盏清被亲到嘴唇发麻,不满地推开他,拿出手机用屏幕照了照,唇角的笑来不及收回,模糊地投射在昏暗的光线里。
视线转回去,口红差不多全跑到他嘴上了,模样看上去比她还要狼狈。
盛盏清从扶手箱里抽出两张湿纸巾,一张递给江开,另一张在自己唇边揩了揩。
江开没接,而是等她清理完,把脸凑过去,修长指尖轻轻点着嘴唇,意思很明确:她挑起的火,得由她亲自熄灭。
她轻声慢笑,力度由小到大,最后就跟第一晚见到受伤的他时那样,发了狠劲地在他唇角用力一按。
招来一个无辜委屈的模样。
盛盏清目光投向斜对角,那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还在,开玩笑地说:“你说他还不走,是不是在等我们——”
她无声地张了张口:“车、震?”
这番露骨的玩笑话,让本就濡热的气息染上几分难言的暗昧,江开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下,白净的面容上一双眼睛黑亮清透,处处可见无害。
“他也不容易。”牧羊少年体贴入微地感慨一句。
盛盏清看穿他的意图,“想屁呢你。”
她点开手机,噼里啪啦地敲起来,一面说:“你不是想公开?现在发吧,抢在那些狗仔、营销号前,最好能把他们气个半死。”
两人离经叛道也不是一两天了,公布恋情也跟闹着玩似的,只管不计后果地先让自己爽一番,烂摊子全都丢给公司和傅则林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