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齐神色寡淡如水,“狗可真是可怜,不管主人对他有多恶劣,它那颗衷心只会让它继续摇摇尾巴,死皮赖脸地求个恩宠。”
都把自己当成狗了,拿什么去赢?
江开讽刺地弯了弯唇角,曲起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扶手,约莫响了十下,才听见他的声音,比寒霜还要冷冽,“你要是自己想当狗,就继续去他跟前晃尾巴,别用尝过屎的嘴在人前喷粪。”
沈言齐面色微僵,随即被他掩饰过去,“那就打个赌吧,我赌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当江铎走狗的命运,”他一顿,刻薄地笑了下,“因为你比我更需要他的爱。”
回他的是一个冷硬的背影,两秒后那人微不可查地摇了下头。
“不赌啊,真没劲。”沈言齐啧啧两声。
“不是不赌,”江开转过身,居高临下的视线扫过去,疏淡的声线随之而来,“是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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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行李,江开收到盛盏清发来的消息:【给你个马上就能见到我的机会。】
江开愣了下,揣测道:【盏清姐来接我?】
一下子被猜到,盛盏清撇撇嘴:【你可真没意思。】
很快又回:【我在别墅区门口,这边不让停车,你赶紧从那破地方出来。】
盛盏清两手支在方向盘上,没多久视野里拐进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摁了下喇叭,将那人的注意力引来后,降下车窗,伸出一条手臂,在半空晃了晃。
江开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拉开副驾驶车门,“这车是苏燃姐的?”
“就不能是我新买的吗?”盛盏清不满地睨了他一眼,见他满脸对她“你现在都负债累累了,哪来的闲钱买车”的质疑,不再打肿脸充胖子,“我承认,确实是问苏燃借的。”
她把车开到路边停下,解开安全带,身子侧过去,目光长久地在江开脸上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