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说什么,紧急电话进来,简单两句告别后匆匆离开。
盛盏清对着前面有些蹒跚的背影,晦涩地说,“不管是歌手还是学生,总有人夸我是天才。”
她表情淡下来,挫败又带着自嘲意味地笑了声,“但最后的结果是,我两个身份都很失败。”
之所以不愿意带江开来学校,无非是因为她早在心底认定了自己是个失败的学生,人很难勇敢地去直面自己的失败。
“要是我学习不行,没准我爸也不至于会这么反对我去走音乐这条路。”盛盏清说,“条条大路通罗马的前提是,其他的路都被堵死,可偏偏上帝给我开了个学霸的小灶。”
这话换成别人说,多半带点自我吹嘘的嫌疑,放在她身上,落寞的意味更甚。
成为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似乎是当时所有人为她规划好的理想之路,唯独遭她摒弃。
盛盏清跳上另一侧的矮墙,踩着脚底被学生划出的白线,摇摇摆摆地往前走。
江开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索性举在半空,听她缓慢地说,“在我爸看来,搞音乐就是不务正业,是我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说到这,盛盏清像被抽走了力气,停下转过身,居高临下的视线里,江开脱下衬衫外套,环在她腰际,而后退开几步,朝她晃开双臂,“过来,阿盏。”
她压了压上扬的唇角,“干什么啊?”
“爸爸抱抱你。”
“……”
盛盏清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将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过来,开开。”
他老老实实地走近。
她扬起手掌,“爷爷抽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