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乔柏遥摇头笑道,“普通人肯定是这样,但盛盏清不是普通人,她甚至没法在密闭房间待上两分钟。”
不知想到什么,他眸色又冷下来,敛起心思,“总之,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陈蔓衣收回目光,唇角微微上翘,提起裙摆,跨上最后一节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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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盏清跌入一个梦境。
梦里她的亲生父母和阿姐都在。
不到十平米的出租房,厨房卧室用废弃衣物制成的门帘隔开,方桌上堆着两副碗筷,分别乘放在她和阿姐面前,中间放着一小盆肉片。
肉在陆家是高奢品,她从来没见过。
陆母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眼弯弯:“我们阿盏,多吃点。”
对于亲生父母的印象早已模糊不清,她甚至想不起来陆母在她记忆中有没有笑过。
她愣愣垂下头,五岁孩童的手,很小,没有一点肉窝。因长期的营养不良,显出几分蜡黄枯瘦的衰败气象。
那盘肉大半被她吃了。
很奇怪的梦。
这场梦里,她不仅拥有味觉,还有敏锐的嗅觉,铺天盖地的煤气味钻进她的鼻腔,一双瘦小的手狠命摇着她的肩。
“阿盏,醒醒。”
朦胧间,她看见十三岁的阿姐。
阿姐背起她,“阿盏别怕,姐姐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