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盏清揉了揉有些起雾的眼,艰难去寻许临越的脸,酒精已经开始侵占她的大脑,她辨不清他的表情。
“我没忘。”他口吻无奈,低声轻哄。
“是吗。”她呢喃,“可是,乔柏遥已经忘了,我姐明明这么爱他。”
许临越手指猛地扣紧。
“当初我姐在工作室的遗物是你收拾的,除了你给我的那些,她还有没有留下别的东西。”盛盏清拍拍自己的脑袋,驱散几分醉意后问,“比如说,没有发表过的稿子。”
她听了陈蔓衣上场的表演,曲风太像阿姐。
既然陈蔓衣能偷走自己的作品,自然也能偷走阿姐的,只要有乔柏遥这层中介在。
但许临越说:“没有了,那是她留给你的全部。”
“是吗。”还是这句呢喃。
又灌进一杯。
头仿佛有千斤重,盛盏清拖着下巴,眼神渐渐失焦,忽而听见身侧男人说,“对不起。”
她指尖一紧,自嘲般地笑了笑,“你对不起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是我拖累了你们。”
许临越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她晕晕乎乎的,脑袋被眼前模糊不清的彩色光影覆盖,错过了他随即而来的四个字。
“我骗了你。”他知道她已经醉了,所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盛盏清浑然不知地推着酒杯玩。
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平日里讳莫如深的话题,在这一刻,全都被她不管不顾地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