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盏清睡眠浅,一下子被惊醒。以为是苏燃,就没放在心上,心大地盖上被子又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耳朵卷进深海般的回响,一下是姐姐,一下是阿盏。
抚在她脸颊的手掌宽大,指肚有些粗糙。可能是屋里暖气的缘故,掌心被熏得滚烫。
男人的手。
江开不厌其烦的声音。
这个点,再好听的嗓音都是催命符。
起床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她直起身,闭眼朝对方劈头盖脸地骂过去,骂完后,被子扯到头顶,又被人轻轻拽到脖颈处。
睡意消了大半。
她胡乱抓了把头发,没好气地推开他,手指懒懒一抬,“出去,我要换衣服。”
自知理亏,江开温顺地点了下头,离开卧室时把门带上。
门没关牢,被阳台的风推着往里走了几步,那缝越来越大,足够容下半截身子。
江开漫无边际地抬眼,在浮光掠影里,捕获到她纤细的腰线,柔软莹白的起伏,随即被浅色文胸罩住。
他别过身,两秒后又转了回去,白蝴蝶已经消失。
喉咙有些干涩,他从茶几上随手抄了瓶罐头,没看是什么,单手拉环,对嘴猛灌了几口,入喉才发现是啤酒。
在卫生间磨蹭了几分钟,盛盏清意识总算缓了过来。
她狠狠搓了把脸,用脚勾开门,未完全消散的起床气在看到江开后再度涌了上来。
刚想开麦,目光扫过他腰腹下的突起,眼皮陡然一跳,“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