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抬手里的玻璃碗,“做沙拉吃。”
江开想去抓她的手,又怕碰到她伤口,“医药箱在哪?”
“在我卧室储物柜第三个抽屉。”
她有些不解,直到被人用棉签摁了下,刺痛感袭来。她恍惚看去,细白的手腕处有条长长的划痕,看起来有些深,还在往外渗血。
空气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绞紧,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体会到了压抑与窒息感。
他靠近,铺天盖地的薄荷香味撞入她的鼻腔,那种窒息感更加强烈。
这种氛围实在不适合将沉默进行到底。
盛盏清耸肩,满不在乎地狡辩道:“你可能不懂,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是能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漫长的死寂,显得江开嗓音无比冷然,“盛盏清。”
她来不及惊叹于他终于没沉住气,叫了自己名字,就听见他问,“你用这理由诓骗了多少人?”
她不自觉抿了下唇,跳过没皮没脸的狡辩和顺其自然的应和,选择沉默。
等到对方唇线崩成了一条弦,似乎只要轻轻拨动一下,就能发出沉闷的轰鸣。
她忽而意识到,自己此刻选择的沉默才是下下策。
盛盏清看了眼小臂处七扭八歪的蝴蝶结,嫌弃地唔了声,找茬道:“好丑。”
她抽开结,手臂放在他面前,“重新打。”
一双手随即伸了过来,又被另一只手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