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柏遥眼尾扫到沙发扶手的一块破损,眉毛几不可查地一拧,保持着站立姿势没动。
“马上就到清和的忌日了,你这次……”
他语气很温和,但话的实质内容却藏着一把冰刀,伤人于无形,盛盏清没法听全,不耐烦地打断,“你千万别和我说,你这全副武装地找上门来,就为了说这件事?”
她最近在尝试戒烟,清汤寡水地过了十天,自以为意志力已经强了不少,但忌日这两个字,还是猝不及防地乱了她的节奏,烟瘾彻底按捺不住。
她掏出一支烟,衔在嘴里,火星刚燃起,听见乔柏遥有些冷淡的声音。
“本来打算在手机上问你这事,”他似乎苦笑了声,“但没想到,你已经把我拉黑,乐队其他人我也联系不上,所以我只能……”
她第二次打断他的话,“只能到这里堵我。”
盛盏清忽然笑了下,“一年不联系的人,找上门就为了说这点事,你觉得我信吗?”
成年人的世界何必弯弯绕绕,乔柏遥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她好一阵烦恶。
见她如此直白,乔柏遥无所谓地提唇一笑,她这脾气和清和太像,爽快,却尖锐刺人。
他凝了凝神,“阿盏,你是不是签了映像?”
他很确定那天在片场听见的,从知南手机传出的铃声正是盛盏清录的歌。
他心里不由升起微妙的感觉,没几天知南的新曲《予歌》应证了他的猜测。
明晃晃的一栏。
编曲:盛盏清
这个问题出乎盛盏清的意料,但她也只是无关痛痒地应了声。和不必要的人交代太多底细,不是单纯,而是蠢。
更何况他这轻轻一试探,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