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升起无法抑制的动容,猛烈地击溃了她为自己高高筑起的堡垒,眼前俊朗的少年就如同骑士一般,手握长剑,披荆斩棘,脚踏废墟朝她走来。
他的身后,缁缁鸣雁,旭日始旦。
盛盏清搭上门把手后,维持着将推不推的姿势数秒后,折返回去,贴着男生的耳朵轻轻叫了声,“江开。”
因压着声线,听上去更像情人间的呢喃。
江开感觉自己在海上冲了把浪,睡意在那一瞬间退得无影无踪,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
而她没给他足够的缓冲时间,便问:“晚上要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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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开就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患得患失地贴近她,见她没有反应,才敢把手臂搭在她腰际,紧紧抱住。
盛盏清翻了白眼,一时半会没有挣脱出来,“我是怕你到时候生病赖上我,才让你一起睡的,可给我蹬鼻子上脸啊。”
“我冷。”
她好气又好笑,“刚才都没见你说冷。”
“现在冷。”他死乞白赖着不放。
一来一去,盛盏清眼皮直打架,也懒得理他了。
怕苏文秋醒来看见她从江开房间出来,心脏承受不住,她索性起了一个大早,佯装在练习室工作一晚上。
果然,苏文秋没有起疑。
苏文秋这次瞒着盛明尧来越城,所以得在他回家前赶回去。下午,盛盏清和江开送她到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