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盏清用一声轻笑回应了那傻叉的痴心妄想。
“他怎么不直接睡一觉,没准梦里我还能把版权免费送他。”
说话的同时,名片被她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掉进垃圾桶里。
苏燃耸肩笑了笑。
话题结束,盛盏清重新插上耳机,可耳机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等她摁下播放键,知南独特的声线便透过这一四方盒子传入苏燃的耳膜。
补救为时过晚,盛盏清僵了一瞬,面无表情地关掉播放器。
一整套动作苏燃看在眼里,她最早察觉到盛盏清不寻常的情绪波动,通过套话,才明白这种异常因何而来。
苏燃试探着问:“江开最近就没回来过?”
盛盏清皱眉,似乎在控诉她话里的荒谬。
“回来干什么?和我有关系?”
“既然是没有关系的人,那你还在生什么气?”
盛盏清不说话,绕着耳机线,打了个结后又松开。
“所以,你是在气他隐瞒你他就是知南本人,又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居心不良地接近你?”
苏燃没去看她别捏的神色,兀自点着下巴揣测,“还是说,你其实并不在意他欺瞒了你什么实质内容,恼的仅仅只是他欺瞒你这一行为?”
空气有一刹那的倒滞。
人都是这样,对于自己不愿面对的现实,总爱以装聋作哑的方式来逃避。
盛盏清也不例外,她不动声色地别过眼,蜷缩在沙发上,就像蝴蝶在一夕之间变回茧蛹,用厚重的圆形身躯,挡住外界袭来的所有锐利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