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半年的时间, 去习惯孤儿院里没有父母的生活。到盛家后,又用了近一年的时间, 去习惯没有阿姐的生活。
现在却要用未知的时间,去习惯没有一个仅相处两个月的骗子的生活。
他们都曾短暂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来得招摇, 撤得洒脱, 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寸草不生的荒漠里画地为牢。
多不公平。
-
乐队里都是些糙老爷们,心思粗得不行, 没有一个觉察出盛盏清的异样,三天两头在她烦躁的临界点蹦跶。
最近某选秀节目大火, 阿利跟着学了一段ra,不满足于自我欣赏,非要找盛盏清讨个点评。
那会盛盏清正戴着耳机,听得入神, 连身边站了人都没察觉到。
阿利好奇地往屏幕上一瞧。长串歌词上方, 映着简简单单却含金量十足的两个字。
——知南。
阿利等了很久, 也没见她有半点反应,扬起嗓门喊了声,“盏姐。”
盛盏清下意识摁灭屏幕,摘下半边耳机,抬头看他。
“有事?”
“想让你帮我鉴赏一下我的ra实力怎么样?”他搔搔后脑勺,有些难为情。
盛盏清点了下屏幕,暂停播放。
阿利投入地唱完一段后,问:“怎么样?我有没有转行当raer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