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盏清的心像被什么挠了一下,不痛但很痒。
她只能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他又在装可怜了,这次你可不能再心软。
“家?”她用最冷漠的语调反问他,“你觉得我能给你那东西吗?”
漫长的沉默。
江开看着她问:“盏清姐,你喜欢过我吗?一刻也行。”
她忽然笑了声,微弯的眉眼藏住了一池潋滟的秋水,只剩下不见天日的黑,是春日暴雨来临的前奏。
不过两秒,雷奔云谲,天崩地裂。
“不。”她言简意赅。
过道里有雨丝飘进来。盛盏清盯着落在手背上的点点碎光,许久才听见江开的声音。
“我知道了。”他自嘲似地垂下眼帘,“你放心,这次之后我是真的不会再来烦你了。”
江开的脚步声一向很轻,淅淅沥沥的雨声更是将这微弱的动静压到最低。
盛盏清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在电梯门一开一合的短短几秒内,她数次产生过动摇,可最后皆屈服于理智。
看不见的变数和一时的欢愉都是件能让她肾上腺素激增的事。
但时至今日,她已经不敢去触碰这样的变数。她得承认,现在的她变得越发胆小谨慎了,或许称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患得患失。
这些都得归功于她的阿姐,就算孤零零地离开了,也不忘在她心底种下一颗充满猜疑和不安的种子。
正因为她权衡得清这其中的利弊得失,所以才更要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