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太容易被撕开一个口子, 风跑进去,看上去鼓鼓的,其实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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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开被江老夫人强留下来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吃过晚饭后才回去。
车开到南阳区不过八点, 这会盛盏清正在酒吧演出, 江开便让司机停在小区门口。
没走出几步, 天上飘起蒙蒙细雨,缺少烟火气的夜晚沉而静,隐在草丛里的虫鸣嗡嗡。
江开边走边解锁屏幕,和盛盏清的消息记录还停滞在下午。
而盛盏清一直没回复。
他收起手机,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花坛边上立着一个人,背着琴盒,披散的长发被风吹起挡住大半张脸。
盛盏清把碎发别至耳后,咬住一支烟,风有些大,她单手围住才点上,升起的烟丝很快消散在凄冷的夜里。
察觉到异样,盛盏清抬头,眯眼看过去,她的目光停下了,却一直缄默着不开口。
无言压抑的氛围让江开心里升起微妙的感觉,似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语气变得平静。
“盏清姐今晚没去酒吧?”
盛盏清吐出一口烟,面上无悲无喜。
戚戚哀哀的雨丝沾上她的发梢,在路灯下像深海遗珠,比她眼睛来的亮堂。
她眼睫微掀,似乎是笑了声。
江开心跳不自觉漏了几拍,在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后,陡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