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在时间面前毫无长进,或者称得上逆水行舟般的才华。
一曲完毕,少年将吉他放在铺好的毯子上,点烟,吐出。
见他短时间内没有继续弹唱的迹象,天桥上三三两两拍照的路人意犹未尽地收起手机,陆续离开。
盛盏清走进,能容纳下几个人的地毯上除了一把木吉他什么也没有,他就盘腿坐在中心,缓慢吐出一缕薄薄的烟雾。
旁边一位卖的小贩对他说:“小伙子,现在的年轻人出门不带手机,你下次可以学我一样,弄个二维码让他们扫。”
他将他当成了卖唱的。
少年轻轻弹了下烟身,没有应小贩的话,笑容有些淡。
“再弹一首吧。”盛盏清在他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在吉他上驻留片刻后看他。
他掐灭烟,两秒后抬眼看过去,“想听什么?”
“有原创歌曲吗?”
他顿了顿,直接抱起吉他。
他唱歌时的嗓音和昨晚盛盏清从江开那听到的,有种异曲同工的辨识度,但细细听下来又完全不同。
他的嗓音更清亮,极具穿透力。而江开的声线低磁清寒,带点涩涩的哑意,像午夜时分的造梦者,感染力十足。
少年停下,抬头目光锁住她,似乎在讨要一个点评。
“你几岁了?”盛盏清拐了个弯。
“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