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扬起,这声笑把许嘉阳听懵了,“不是兄弟,你咋啦?”
江开视线一垂,茶几上放着几颗浅绿色包装的硬糖,是他当初给盛盏清的那些。
他捻起一颗,不紧不慢地在指腹摩挲着,“最近不回去住了。”
考虑到房间里的人,他将声音压得很低。
许嘉阳音量不自觉地高了几度,“你要回江家?”
江开手指一紧,面色白而阴沉。
许嘉阳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那你住哪?”
刚说完,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性,“盏清姐那?”
江开的默认态度,让许嘉阳心里有了答案,一阵无语,“这就是你说的趁热打铁?我看是趁火打劫吧!”
切断电话没几秒,房门被大力推开,江开视线转过去,正好看见盛盏清簇着眉心,神情委顿地从门后走出来。
察觉到他的注视,盛盏清往客厅看了眼,倏地收回。五分钟后换了件t恤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没拧开。
不过须臾工夫,耳侧掠过一阵柔和的风。
恍惚后,垂眸就见塑料瓶上罩着另一只手,修长白皙。
她迟疑片刻接过,然后听见江开说,“空腹喝冰水对胃不好。”
出于对他刚才主动拧瓶盖行为的回应,盛盏清克制地没有甩出去“要你管”三个字,抬手的动作顿了两秒后,扬起,灌下一大口。
见江开还杵在原地,她把水瓶推过去,“你也想喝?冰水对胃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