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一样?”她手指不自觉搭上自己喉咙。
“shadow是盛放的曼陀罗。”
这回答出乎盛盏清的意料,稍顿后她问:“为什么?”
“漂亮到了极致,”江开一顿,“盏清姐说过,漂亮的东西都有毒。”
她随口一说的话,他记得倒挺清晰。
盛盏清笑问:“那我又是什么?”
她的问题迎来了他的缄默。他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良久才说,“栖息在曼陀罗之上,挣扎着的残蝶。”
“一个是花,一个是蝶?还是残的。”她嘲讽似的勾了勾唇角,“你这是在暗指我不如她吗?”
“不是,”江开说,“曼陀罗和残蝶就像人生中的两个不同时间段,两者之间并不存在优劣之分。她们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好。”
他清隽的眉眼间盛满波澜,看人时仿佛自带深情滤镜,让盛盏清一时无言。
过往所有人都说,shadow是天才。
可惜天才的寿命太过短暂。她身上的光却被时间的洪流一点点冲淡,终究和大多数人一样沦为平庸。
换句话说,当初的shadow站得有多高,现在的盛盏清就有多卑微。
短短一年,她的锋芒逐渐被磨平,认知也逐渐被他们同化,现在却有人告诉她:你们只是不一样的存在,盛盏清一点不比shadow差。
太荒唐。
她心头忽然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算不上重,但足以在麻痹许久的心尖软肉上留下绵延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