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她不想和他再有交集外,她总有种预感,他们还会见面。
早知道就不白嫖了。
“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在电话挂断前,她忽然说。
当天晚上,苏燃去找盛盏清的住所找她。
房子是苏燃自己的,也是一年前她将盛盏清从三十平米的小破公寓拉出后,附赠于她的临时避难所。
这会房门正开着一条缝,苏燃心里突地一震,方寸大乱地喊了声“阿盏”。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壁灯,十五层的高度,窗户大开着,目光所到之处,盛盏清就这样半倚在飘窗上。
孤零零的月光从外面打进来,淌在她瓷白的脸上,偶尔掀起的气流将她垂在后腰的长发吹散,斜斜穿过微扬的狭长眼睑,蕴开几分潦草落魄的美感。
指尖一撮微光将消未消,飘渺的风里藏着被冲淡的烟草味。
苏燃松了口气,却不由想起某个晚上,她也是这样懒散地靠在窗上,纱幔被风抖落得窸窣作响。
在凄冷到极致的氛围里,望着远处的阑珊灯火,单薄的身形有种摇摇欲坠的怆然。
那天晚上,苏燃提议:“你这样太危险了,明天我就找人来装个防盗窗。”
“行你装,”她记得盛盏清笑着弹了下烟蒂,“我明天就搬走。”
……
苏燃下意识皱起眉。
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她脑子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她的阿盏就像被细线栓住的气球,总有一天要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