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看上多少遍,都是会让人惊艳的皮囊。
像燃在雪夜里的篝火,清冷却热烈,稍不留神就能将人灼伤。
不知过了多久,懒懒散散的嗓音打破凝滞已久的氛围,“那二货在今晚首场表演前,没给自己的饭碗调音。”
盛盏清面上一哂,“你招来的人可真是了不起,以一己之力带偏了整个乐队的音准。”
话落,苏燃才意识到她手里抱着的吉他正是阿利的。
她有她对音乐的坚持,但苏燃也有自己的立场,这会不太赞同道:“咱这是小本生意,搞个乐队就单纯图个乐,你再这么较真下去,迟早有一天我这小破酒吧得垮。”
“这事简单。”盛盏清把吉他立好,翘腿靠在椅背上,大剌剌看她,“把我辞了,你再招个乖巧的小聋人,保准你这酒吧能安享晚年。”
说不过这张钢□□成的嘴,苏燃索性撒手不管,“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有些话适合点到为止,别说得太过了。”
盯她半晌,盛盏清说,“你给我涨工资就行。”
十分钟后,第二场表演开始。
盛盏清把吉他递给阿利,对方顿了几秒,冷着脸接过。
盛盏清对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态度不甚在意,转身调试起话筒架。
不多时,相隔不远的地方亮起一道粗粝的嗓门,“美女,我要点歌。”
盛盏清:“……”
酒吧虽小,但显然什么蠢货都有。
她停下,微抬眼皮看去,努着下巴给他指了条明路,“点歌是吧,去隔壁ktv,喜欢哪首点哪首。”
男人以为是钱没给到位,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卷成一团,踉跄着走到她跟前,把钱夹到她肩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