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喉结微动,盯着她圆润的脑壳,黑黢黢的眸子眼色压抑眸光很深。想得要死也只能忍。何况,他发现了,如今对他的碰触她似乎格外敏感。当然不是那种敏感,是和他期望中完全相反的敏感。是一种带着显见的创伤性的敏感。
一碰就哭。
一碰就受到刺激,情绪失控。
他对她充满渴望,但很显然,她对他充满戒备。
祁让浓眉倏尔皱起,他想到她哭着说千里送b那话。仔细想想,这话其实很不对头。完全不象是她会说的话。以他对她的了解,这种侮辱性极强,刻薄难听的言语是不可能存在她词库里的。于她,这就是个完全超纲的粗口。王八蛋可能已经是她说脏话的极限。
那这个词是怎么钻进她脑子里的?
思及此,满腔绮&念瞬即消散,祁让眯了眼睛,不自觉沉了脸色若有所思,是有谁这样羞辱过她了?不然,她反应不该这么大!
正自寻思,却见她冷不丁转过身来,捏着抹布小脸绷着,脸上是嫌死他的表情。
“今天你早点睡,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回去吧。”她说,拢着眉不无疑惑的口气:“你公司不用管吗?”
他幽幽看她不吱声。
现在吧,他俩在一处更多象演默剧。他不说话,她不会开口。他说话,她也不理他。而只要她主动开腔,那一定是在赶他……
须臾,对着她隐隐冒火的眼睛,他慢吞吞道:
“回去什么呀”他盯住她,是委屈也是招惹:“赚钱哪有追媳妇重要!”
他不能直接问她,而且这会,这地儿也不是问那话的时候。tb要叫他知道是哪个sb在她面前胡扯八道,他揍不死丫的!
陈遇言看着他,只觉得他无赖的可恨。
“可是我讨厌你!”她说,忍无可忍的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