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看着就象植株和白狼,就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感觉。压根不象一个圈子里的。
祁让正要轻斥突然叫得欢腾,蹦跳不停,跟见了亲人一般的丑爷。余光中却见方才这位面相亲和,装扮优雅的中年妇女,在小宠托儿所门前停下低头翻包,似要拿钥匙开门的样子。他微是一愣,下一秒,果然看见这女的用钥匙打开了门。
她就是店主,那包子的老板?
难怪丑爷见到她会这么激动。
祁让指尖夹着烟,心说,刚应该冲人笑一下的。想和一个人搞好关系,就很有必要同其身边的人搞好关系。追女人同理。
他这么想,倒也并不特别懊恼。来日方长。
正想着,远远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他的视线。丑爷叫得更欢了,若不是他攢着狗绳,这狗东西早蹿过去了。
有点睡眠不足,微耷着头一面走,一面发困的陈遇言听见狗叫声,心下一咯噔。她一抬眼帘,撞见她最不想见到的一对眼睛。隔着些距离,只见他神色寡淡,难辨喜怒,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她身子微微一绷,听见丑丑呜呜叫唤,象小孩撒娇也象小孩般委屈。不忍心看丑丑,她下意识加快脚步,抿着唇沉默的朝托儿所行去。
祁让盯着她,漆黑的眸子,眸色深幽。算起来,他们有近十天没见了。只是显然,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表现得还真是很明显,丝毫不带遮掩的。祁让轻轻扯唇,她不想见他,可是他却很想见她呢。
全不在意旁人的侧目,他紧紧盯着陈遇言,乌黑漂亮的眼珠凝在她身上,一瞬不瞬。
今天的她也叫他感觉新鲜,看得很顺眼。她穿了身式样简约,粉橘色的修身毛衫,搭同样修身剪裁的驼色九分裤,看着温暖柔和一点也不土。她甚至还戴了条丝巾打扮的别致清雅。
祁让眼里不觉露出一丝欣赏的意味,想起刚见过的她的老板。她这是受到提点了吧,跟上了时尚选修课一样,衣品脱胎换骨。一直到目送她走进店里,祁让才舔了舔嘴巴,微扬了扬眉。
眼见小东西耐不住,拿爪扒拉他的腿,哼唧不休委委屈屈。他弯身一把将它捞起来抱在怀里。
“养不熟的傻狗!”他哼笑一声,点着狗头轻嗤:“天天吃谁的喝谁的?人家才带了你几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