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她一脸肉痛的表情,祁让轻飘飘睨她,看她捏在手上的纸币,薄唇轻启慢条斯理:
“行了,当我扶贫献爱心。”
他说着,将单子递进去,举着手机扫码付费。这年头,年轻人里大概也就她还在用现金了。不用猜,他都能知道,她是省钱不开通流量。她读大学那会就这样。
陈遇言看着他,抿着嘴把手里的钱递给他。
祁让不理她,玖拾光整理拿过盖了章的检查单,一面走,一面故意瞟她抱在怀里的小狗慢声道:
“看检查结果怎么样了”他说,牵一牵唇带着恶趣味的逗弄:
“如果情况不好,需要住院治疗”他有意停了停,更加放慢了声道:
“我刚查过了,一般至少要连续治疗七天,只是输液的话一天大概七百到八百块钱。”
说完他低头看她,不出他所料,她又开始吸气,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一下就白了。
祁让满意了,慢腾腾转脸目视前方。
宠物医院黑,他知道。而这一家就他查询的口碑,尤其黑。所以他带她来这家。
走两步发现她没跟上来,他回身看她。孩子吓傻了,小脸发白站在那抱着狗可怜巴巴。
他瞅着她,习惯性的拿舌尖抵了抵牙。尼玛,鬼使神差的,先前他差点就伸手去摸她。可能是她被惊到的表情太傻,而她的脑袋毛茸茸的看着好像很好摸。就象人们喜欢搓揉毛绒玩具一样,莫名的就想要把她头发揉乱。
“走啊”他声色不显,毫无异状的叫她:“钱都交了,总不能白交。”
然后,他看她白着一张脸,如丧考妣的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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