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下一瞬,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陈遇言不理他。垂了眼睛不吱声。心下暗自郁闷。这个线路的小巴,相当任性。开车时间随心所欲。有时候不用等来了就有车,甚至几分钟内一连来两三个车。但有时候,等一两个小时,它一辆车也不来。。
“不想这狗死你就上车。”
祁让口气凉凉,掀着眼皮睨她。走得急,抱只病狗在这等车,不用说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陈遇言眼皮不抬,紧闭着嘴巴,闷着脸不做声。
真是没钱难做人。现在她失业要精打细算,等下狗狗看病还不知要花多少钱,她实在没底气去打的。从这到市区,单程一趟也要大几十,能再买一袋狗粮。
“行,这狗要死了,你就是害它性命的那个人。”祁让盯着她,声音懒散慢悠悠的:
“它是不是体温很高身体发热?你摸摸它的头有没有发烧?它要得了细小,你越耽搁它死得越快。而且还会死得很惨。”
陈遇言闻声,睫毛轻轻一动,随即她抿了抿嘴,到底忧心拿手摸了摸小狗的头。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发烧,但摸着确实有些烫手。
又听祁让语气闲闲的,不紧不慢的问:
“这狗它吃不吃东西?有没有呕吐?它要是细小转犬瘟,它就死定了!”
陈遇言一听他说呕吐,心就乱了。狗狗刚才确实呕吐过。
祁让不再说话,他掸着烟灰盯着她,一贯的散漫姿态十分从容。
陈遇言看看小狗,望着车来的方向,数秒后,她人穷志短,丧着一张脸上车。
祁让坐直身子,凉凉扫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捡的?”他开动车子问道。
陈遇言顿了顿,低低应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