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很瞧不上强上女人的男人。在他看来,男欢女爱这种事,如果不是你情我愿,那做起来也没多大意思。说个实在的,女人不愿意,男人做的也不会舒服。
反正人各有异,倘是玩儿情趣,弄一下角色扮演那另当别论。若不然,他妈他也不是变态,对所谓强&奸&犯的快&感他没那兴致。这也是祁让虽然觉着iao客与鸡交易恶心,但却也算人心如面,人各有志,周瑜黄盖愿打愿挨。
只是他这人天生凉薄,对人对事并没多少恻隐之心。更无英雄救美做侠客的心思。除非己亲密友,他对其他人的苦难和悲欢并不在意。换句话说,他喜恶鲜明,但做人做事却只有一个原则——
别动他的奶酪,别惹他就好。
其余爱谁谁爱咋咋,关他屁事。他从来就不是有多么强正义感的人。
落到今晚这事里头,如果唐亦心给刘义明献祭的羔羊,不是陈遇言。那他根本不会插手。吃人的世界,人强一半理。不能适应丛林法则,遭遇的不幸和苦处也只能自行担负。
陈遇言眨动着益发干涩,肿痛的眼眶迎视祁让的目光,这一次她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凌乱的头发,哭到她不用看也知红肿得厉害的眼睛。可是她发现她并不在乎。物极必反这话真没错,横竖在他面前,她已经没脸可丢了。
“今晚谢谢你。”片刻后,她哑声道谢。
不管怎样,他救了她,这是事实。如果今晚真叫刘义明给…陈遇言不由自主身子一颤。面上神色惊怖,余悸犹存。
祁让眼色复杂的看她,正要开口,却听她又哑着嗓子小声问道:
“你家里有针线吗?”
祁让看了看她,看她揪着衣领子的手。
“我去便利店看看。”他说,又看了她一眼接道:“厨房有水,你自己去喝。”
说完,他给她拿了双拖鞋。继而他摸着烟,在客厅的衣帽架上取了件外套。临出门前,他又凝神细看了眼陈遇言,旋即他轻抿着唇角离开。
他说要去买,陈遇言没吱声。她没得选择,她的衣襟被扯裂了,她需要缝补。不然明天她没法外出。总不能大白天的她还揪着个衣领子。
祁让走出院子点了根烟略站了站,才迈步走去小区商圈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