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说,事后,季川填平了那条河。
唐瑶心疼他。
坐直起来,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季岑闻着她胸前好闻的牛奶味儿,心安地闭了闭眼。
良久,他突然又说了一句。
那是条很浅的河。
似是委屈,似是遗憾。
也似是悔恨。
唐瑶不愿见他一直被太过于沉重的情绪包裹,故作轻松打趣他:“怕水,你昨天还上我的橡皮艇?”
季岑又往深处埋了埋,长指逐渐下移,摸进她的衣角:“还不是因为你太难追了?”
唐瑶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捏出来,又问:“那你怎么直接就跳下来了呀?你怎么不先在橡皮艇上问问我会不会游泳?”
“不知道。”季岑翻了个身,将唐瑶压在身下,闷声说:“想跳就跳了。”
唐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眉眼弯弯,笑得狡黠:“你是不是很怕失去我?”
“嗯。”季岑低头亲吻她,咬着她的锁骨处,说:“我很怕救不了你。”
怕再体验一次失去的滋味。
“但我确实救不了你。”他的睫毛扫下来,情绪似又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