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却道得平静:“嗯,只是去理理坟头草。”
季岑握住唐瑶细细的肩头,将她的脑袋轻掰到他的怀里,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他说,谢谢她不计前嫌。
昨晚还愿意来陪他。
季岑说,他母亲是聋哑人。
他父亲是一名特殊教育从业者。特殊教育师范类院校毕业后,留校任大学讲师。
父亲和他的学生每年都会下到全国的贫困村,支教特殊群体。一次支教的地点是在际日城,在那次支教活动中,父亲结识了母亲。并且迅速发展成为情侣。
因为是师生的身份,所以影响不太好。学校高层找到父亲谈话,希望父亲放弃一个对他来说毫无帮助的聋哑女。
一向温煦的父亲听后勃然大怒,立即辞掉了工作,任谁来也挽留不了。
当然,父亲辞掉稳定的工作后,并没有立即回际日城找母亲。相反,是与她断绝了一切书信来往。
那个年代的人,有那个年代人的傲气。
恰逢康复行业起步,父亲一头扎进了从商之路,并立誓要闯出一番名堂来。
五年后,父亲确实如愿在早期的康复领域小有名气和成就。他回际日城修建了当时际日城第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小学。
季岑说,这所小学现在还在。
旧址就是唐瑶上回在际日城做客户回访工作时,去的那个残疾人活动中心。
“然后呢?”唐瑶抱着季岑的腰问:“五年了,阿姨都没有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