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一只手腕压在额前,遮住眼睛,微微张开薄唇,继续扮演醉鬼:“头疼。”
“喝了就不疼了。”唐瑶不太习惯他这幅矫情的模样,理智知道不该搭理他,可又狠不心来,挣扎了下,把玻璃杯举到他唇边,端在手里喂他,语气有点儿不自然:“你乖。”
好,我乖。
季岑当然很乖。
乖乖地喝完,一滴都不剩。
睁开雾眼,撩起眼皮看向唐瑶,舔了下唇角:“老婆,很甜。”
唐瑶怔了一下,心跳开始杂乱无序。
她抿着唇,勉强镇定地拎着玻璃杯去厨房里洗刷。
脑袋里自动播放刚才的场景。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呢?
是老婆很甜呢?
还是老婆,你调的蜂蜜水很甜呢?
唐瑶洗完杯子,重新走回客厅。
不去深究他话里的几层意味,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别扭地推推他的手臂:“去洗澡吧。”
“洗完睡觉了。”
季岑又揉揉眼睛,雾眼胧胧地看着唐瑶:“可我没有睡衣。”
“我的衣服都被老婆你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