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有点儿不敢置信。
他这是在向她道歉吗?
多新鲜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是能说出“我不好”三个字的人吗?
他哪回不是弄点小恩小惠,只等着她自己顺着台阶下呢?
难道说,男人结了婚,就会突然转性?
不太可能吧?
唐瑶也不纠结他这莫名其妙的态度转变,只挑着杯子,问他:“喝酒吗?”
季岑摇头:“啤酒可以。”
白葡萄酒,就不太行。
这酒都不行?他也太菜了吧?
吃西餐,喝啤酒?那也太另类了。
“我问你哦。”一个人喝酒有些没劲,唐瑶放下杯子推到一边,铜质刀叉在白盘子上摩擦出长长的划拉声:“你喝酒醉过吗?”
似是这事儿让季岑感觉有些没面子,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决定坦诚:“有过几次。”
“那你最近一次喝醉是什么时候啊?”唐瑶戳着一根芦笋问。
“我们去赤明山的前一晚。”季岑似乎不太愿意说,顿了顿,轻描淡写道:“喝多了,在屋顶上和猫睡了一夜。”
哦,和猫睡了一夜啊。
唐瑶咬着筷子,问得有些心虚:“就没发生点别的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