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饭点才到了县人民医院。
和售后的同事简单吃过盒饭之后,就开始了安装任务。
三十多斤的产品,一个人扛。
五六十斤的产品,则需要两个人抬。
分配给季岑搭档的临时工人叫康金龙,是当地人。
十八九岁的年纪,学得快,干活也卖力,简单的安装步骤一教就会。
和他搭配,季岑觉得省心。
他便集中精力专攻那些复杂些的设备。
计划着能早点儿完成今天的任务,早点儿收工。
下午的时候,季岑钻在设备下面,汗水在皮肤表面凝结成小水珠,沿着额头滑落到脖颈里,洇湿在短袖olo衫里。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他没空掏出来看。心想,若有急事的话,对方应该会再打电话来。
区域组长拎了两塑料袋冰饮过来,招呼大家休息会儿再忙。
季岑看着一旁钻着个腰,一个劲儿干活的康金龙,问:“小康,喝点儿什么?”
康金龙戴着劳保手套,手里抓着钣手在拧螺丝,耳后的汗水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他憨憨地回头:“季师傅,来瓶雪碧。”
季岑被“季师傅”三个字雷到,而后又想起,某天和唐瑶产生了一点儿观念上的分歧,她便不肯叫他季弟弟。
硬是生涩称呼他一声:季工(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