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听到一道声音：“我会梦见一个人，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人。”

“她……”

“就那样毫无预兆地闯入我的世界。”

路林修身子往后靠了靠，火车驶进隧道，他无所顾忌地不去考虑梁笙心底的想法，甚至是她此时此刻的目光。

“偏偏，她让我找不到她。”

梁笙安静地听着路林修的每一字每一句，她的心狠狠揪起来，莫名地，心疼。

“直到你出现。”

四周黑暗被倏然破开，突然恢复了光亮，梁笙的眉眼眯了眯，转而缓缓瞪大，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路林修。

她想要从他脸上抓到一抹她错过的神色，可是她抓不到。只见路林修恢复了往日的坦然，仿若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也并不神奇。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来，特意补了一句：“而且，我可以确定，是你，不是她。”

“你？”

梁笙的眼睫毛飞快地闪着，她的眼里藏着光，印着满眼的好奇，还有将要溢出来，毫不遮掩的惊喜。

“你梦到的人是我？”

看到梁笙的神情，路林修忽然觉得，把压了那么多年不肯和任何人说的秘密说出来，也没那么……

丢人。

“你对农业的兴趣，不是单纯的常年干农活的人会有的。你对淘淘和笑笑的教育，也很新奇。”

“还有……”

路林修的目光落在梁笙手上的那本小说上：“一个不认字的人，怎么可能会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