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林修把手收成了拳头,不肯收:“这本来就是我们住宿的钱,和我是什么职业没关系。大爷,你收下就成。”
“我猪油蒙了心,觉得公社难,想收一笔外财。要知道你是保家卫国的人,我说什么都不会开口要这比钱。”
村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颓了下来。
路林修不好办,只好把钱收回来。琢磨着从其他方面再补偿回去。
成功在公社借住了一晚,等到了第二天,雨停了。
路林修和梁笙急着回部队,他们打过招呼,询问过最近的火车站打算离开。
村长指挥自己儿子林兆安开着拖拉机把他们送过去。
坐在拖拉机上,梁笙把布包抱在怀里。风吹的她的发丝胡乱的打在脸上。
想到昨天来到这里听到的年轻人说的话,她心里有些闷。
“同志,我想问一下,这边地里一年的产量大概是多少?”
林兆安在前头开着拖拉机,他听见梁笙的话,毫不犹豫的回答:“两百公斤,好一点的年份能到三百公斤。”
梁笙皱起眉:“才三百公斤?是单产水稻吗?”
林兆安听到梁笙的惊讶,笑了起来:“这位女同志,你没有种过地吧?看你这长相,是城里人?一年三百公斤的产量不错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已经不错了,为什么老百姓还是没有饭吃?还得去啃树皮?”
梁笙看过相关影像记录,黑白的照片上,人瘦的跟骷髅架子一样,身上只剩下了一层皮。
抱着树啃的比比皆是。
梁笙的一句话把林兆安给问懵了,“可这都是靠老天的,老天爷不赏饭吃,我们能怎么办。吃不起大米,还有玉米高粱面糊弄。再不济,还有树和草。”
“农业靠天,但也不是全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