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吟吟地看着望舒,好像她这个时候应该顺着她们的话语说些什么,立下一个孝顺又乖巧的女儿人设。
但望舒说不出来。
她像是一个冷血而又清醒的看客,又像是一个虽然身在局中却始终入不了戏的三流演员,连温情的假笑都做不出来。
于是她敷衍地扬了一下唇角,出去打水去了。
等何月出了院,望誉也终于回了家,望舒把他们俩叫到了一起,开门见山就是一个问题:“你们俩什么时候离婚?”
何月愣了。
望誉也愣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
“怎么就离婚了?”
“我就是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你们表示一下我的态度。”
这话她藏了太久太久,到终于说出来的时候,都有了一种让她热泪盈眶的解脱感:“对我来说,你们无论是离婚还是不离婚,我都可以欣然接受。”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在考虑婚姻问题的时候,请单纯从你们俩人的角度出发,无论你们是因为念着旧情或顾忌着他人眼光选择不离婚,还是因为感情破裂而离婚,都不要再说是为了我。”
“第二,”望舒看向何月:“你当时故意不寄我夏令营的申请材料,不仅仅是因为你以为我和凌越在谈恋爱对不对?”
“你就是不想让我学社会学。”
“什么?”何月还没说话,望誉就叫嚷了起来,他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了何月的把柄,就感觉自己好像跟望舒站在了同一阵营上了一样,颇有些同仇敌忾的味道:“你妈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怎么不跟爸爸说?”
“你当时应该找我帮你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