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到了操场上,一群大男生已经玩嗨了,见她俩姗姗来迟,抬手就是一个大雪球砸了过来。
这回没有座位的限制,望舒眼疾手快把快被雪球砸到腿的季吟秋拉得后退一步,那雪球于是砸到了望舒的脚尖,松散开来。
季吟秋大叫一声“你们竟敢欺负望舒”,从地上拢起一抔雪冲上去就是一顿乱砸,瞬间跟他们战作一团。
望舒慢吞吞从地上搓了个雪球,犹豫着不知道该砸谁,于是一边捏着一边观战。
都不用刻意去寻找,她就看见了凌越。
他已经脱了大衣,露出里面的宽松毛衣,在场中身姿灵活地左右躲闪。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会结结实实砸到一个人,惹得大家都追着他打。
望舒看着大家都在笑闹着和他玩,心痒痒的,找准机会冷不丁抛了个雪球出去,凌越一时没注意到,被正正好砸到了头顶。
分量很沉的白雪将他桀骜不驯的头发压塌了一点,周围的碎雪从四周散落下来,顺着他锋利的侧脸线条滑落下来,看起来像是戴了顶有白色绒绒毛的帽子。
帅气的凌越立刻变得有些萌萌的。
周围的同学立刻猖狂大笑了起来:“望舒,牛啊!”
凌越不怒反笑,随意扫去了头顶的雪,从没被踩过的雪层表面捞起一把干净的雪,讨伐般的朝望舒走去。
其他人见状都停了手,一边起哄着说要复仇,一边看热闹。
他走得很快,风夹杂着雪从他身侧向后翻飞,又被他甩在身后,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望舒心里却有种诡异的紧张和兴奋。
操场上这么多人,这一刻,发生的却是只属于他和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