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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

两人走了,望舒站在原地,跟凌越道:“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不是晕车吗。”

望舒有些惊讶,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晕车?”

“额……”凌越摸了下后脑勺,嘴唇动了几下,“……听季吟秋说的。”

“季吟秋?”望舒更惊讶了,听季吟秋之前说话的口吻,明明他们俩还好几年没见也没什么交集了,怎么短短这几个月,联系就这样密切了。

她顺着凌越的话接了一句:“噢,她跟我说过来着,你们俩小时候住在一起,青……”梅竹马啊。

望舒唐突地截住了话头,私心里,她可不想给他们俩加上“青梅竹马”这样一个暧昧又亲密的形容词。

凌越罕见地没有接话,眉心极快地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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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炎炎夏日里,重重的热浪从敞开的门里汹涌而至,催逼得人心浮气躁。

何月弯着腰,吃力地抱着一箱饮料,从超市门口往货架后面的仓库搬。

她的上衣被汗水浸透,从浅灰色变成了深灰色,贴在后背,勾勒出单薄而瘦削的肩背。因为太瘦,有些骨头的线条突兀浮现出来。

在有粗莽的男人无故来闹事的时候,也是那个肩背,挡在她面前,声嘶力竭地跟人争执、大骂,最后人声寥寥,那个窄而薄的肩膀颤抖两下,转过身来,眼睛是红的,脸上却还有吵架时的凶意没有散去:“哭什么?作业做好了吗。”

周围的空气凝固在夏日的闷热之中,那种深重的、刻在骨子里的不安和惊惶依旧像是绕颈的藤蔓,勒得她喘不上气来,跟随着她从梦里猛得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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